清平/nightmare

愿我们在繁星中相遇

想写出很电波的文

【尘埃番茄】Endless party

预警

1,本文保证结尾二人存活,以及此文保证属于阳间,且为he,如有骗人请指出

2,ooc

3,有催吐行为,预警

4,双关很多,有童话neta

5,题目叫无尽派对




以下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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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活中少一点好奇心可能会存留大量的幸福。”


他说着一句警告,而Sans并不认识他,这句话就像是一句下意识的谏言,带着一种古怪的诡异与悲伤——他似乎是刻意带着一种距离与疏远感对于Sans,即使他觉得这个骨让他感觉到熟悉。而Sans沉默的叼着他的番茄酱愣愣的看着他。


“等等?你是谁?为什么?会发生什么?”Sans带着疑惑好奇地说。


“不论有多奇怪,Sans,请不要去好奇它。”他又一次喃喃地说,这次显得是极度的悲伤,带着一种近乎为绝望的恳求,他沉稳的声音又一次出口,这次是回荡在整个瀑布中,像回音一样带着震颤,并交织在一起,



“不要听,

不要看,

不要来,

不要说,

不要触碰,

不要寻找,

不要帮助,

不要靠近,

不要探索,

不要理解,

不要好奇,



请回头,继续跑,一直逃下去,直到离开.̶̥̰͉̦͖̯̣̰̮̓͛͆̏̊͊̇̓̚.̵͕̮͉͔̞̬͔͉͚͔̥̅̑͂̋̌̂̏͊͆͐͌̚.̶̣̬̫̝̘͕̏̏̍̊̔̽͛̀͐́̾̔.̴̲͚̭͚̫͉̮̘̭̌͋̎͗ͅ.҉̩̖̤̟̮͚̞̳̜̪͍͌́̑́.҉̖̲̳̩̯̖̱͍͖͍̩̲̿̀̔̀̈́͑́̀̔̚.̸̟͉̠̫̯͎̝̅̌̈̎̌́̑̍́̎̈ͅ.̵̰͕̜̞̜̩͚̦̄̐̊̂͂̽͗̄͗̔.҉̮̯̯͕̤͑͐͐̓̈́.̸̢̩̘̤̬̰̜͈͉̑͛͑̋̽͗͌͡.҉̧̲̖̙͚̲̝҇̑̂͑͛̚.̸̛̖̱̥̩̒͒͜.̷̢̣̦҇͆̔̉̓͑”



他的话语在最后破碎,如同混乱不堪的噪音。而Sans依旧能听出他话语中的不甘,愤怒,迷茫与绝望。他刚想去追问为什么时,立刻发现场景发生了转换——他和他站在雪镇一旁的树林中。他们踩在洁白的积雪上,他们互相眺望着,最后他们面对面的看着,而那个带着兜帽的家伙眼神昏暗不明,他并没有再解释,随后他把手比在嘴边,只是带着浅浅的笑意,他踩着积雪缓步走来,用手指去轻触Sans的额头。


一切就像一场梦一样。


Sans瞧见了那个人红蓝相间的眸光,他的眼睛似乎是在哭泣。Sans又感觉他和这个怪人的距离十分的遥远——云烟一般缥缈,他给人的感觉就像是燃尽的篝火中依旧在燃烧的余灰。这份胡思乱想让Sans恍惚了一下,他下意识的向后倒去,Sans伸出手,想去拉住他的手,却发现他已经消失不见。


他以为倒在的是积雪上,却发现溅起的只有尘埃,他抓起一把灰尘,看着他如同沙漏中的沙子一样从骨指间流逝——是温热的,它依旧在燃烧——Sans甚至是感觉这份尘埃会灼伤他的手。


Sans立刻想起了刚刚那个消失的骷髅,他觉得这份灰尘就如同他一样。这似乎是一种共鸣,下意识的让Sans去期待。



他觉得他可以把他从尘埃中唤醒,


他觉得他可以让他从尘埃中复活。


——————


Sans从床上惊醒起来,他刚刚回忆到他做了一个极度光怪陆离的梦:一个骷髅,警告他,最后化为尘埃。他最后决定在雪镇上走走,就权当是一次巡逻。


当然,他不觉得这是一个巧合——直到他沿着废墟的路往回走,看到了那个梦中梦见的骷髅,他盯着他的眼睛,从一瞬间的惊惧,又变成了一瞬间的绝望,之后又从容的看着Sans。


“嘿。”先打破沉默的是Sans,他从手上看过什么宇宙之类的学说书籍。“我知道事情有些古怪,但是你叫什么,怎么称呼?先说好,我叫Sans,骷髅Sans。”


“Murder。”Murder只是简短地说。


“要一起去Grillby吗?”Sans伸出手搭上他的肩膀。“我请客。”


Murder并不好谈,更多是沉默,以及肉眼可见的消极,似乎是有心事。与Sans交流时也经常带着若有若无的疏离,话语半真半假,有时还没有对题。他更多的是点酒,而不像Sans一样喝番茄酱。


Sans越来越好奇这个长得和他一样的骨来自何方。


Murder只是说:“我杀过人。”


他看到他的LV,20级。


Murder又含糊的解释说:“屠杀,我杀了来自我世界的搞屠杀的屁孩儿与那朵该死的花儿。”


“世界?”Sans突然转过头问道。


这一次Murder没有快速回应。


“你就当他是一个笑话吧。”Murder过了许久才低声嘟囔着。“什么都不是,一片虚无,里面可能只有鸭子。”


Sans被Murder的话逗笑了。而Murder听着他的笑声怔了一会儿,随后又把兜帽往下拉了拉,似乎是想挡住Sans的声音,Murder只是觉得此刻吵吵闹闹的酒吧是如此的悲伤。


Murder有时会悄悄的注视着在哨站中打着磕睡的Sans。然后Murder坐在一旁,静静的拿出番茄酱喝了起来。雪镇很安静,只有下雪的声音,他就默默的听着,像是听着一曲歌谣一样认真。只到他再次睁开眼,看到Sans的衣服披在他的身上。


他回头,看着Sans拄着脑袋,敲着桌子,带着笑意看着他。


“你睡着了。”他说完前半句,顺便把番茄酱递给他。“顺便,你的番茄酱掉了,喏。”


“谢谢。”他眼神昏暗不明,冷淡地回应道。


————————————


Murder是个危险分子,从他的LV就可以得出一个结论,但是他在Sans的世界中什么都没做。他所作的只是看着Sans,安静的,甚至是可以说是乖巧。于是Sans与Murder成为了朋友,但是Sans也从Murder身上感受到莫名的悲伤,而这个是他不明白的。


于是他把些归结于他的经历。


“你的世界大概是什么样的?”Sans再一次问,他很好奇,带着迫切的延伸。


“和你的没什么两样。”Murder严肃地说。“只不过是你的世界的一个延伸。”


“延伸?”


“是的。”


“那是什么?”


“一丝好奇心,加上心态的改变,最后把他们按在一起,使其糅合。”Murder突然低沉的哈哈大笑起来。“然后疯狂。”


“疯狂?”Sans皱了皱眉。“你指的是,LV?”


“嗯哼,难道这不是你的一个结局的一种延伸吗?”Murder看着他觉得有一丝好笑,他从台阶上跳下来,拍了拍Sans的肩,在他的耳旁说。“你可以猜猜是什么样的,虽然我讨厌屠杀玩笑,但是这一点我并不忌讳。”


Murder的话语刻意的带着一丝危险,似乎就是想让Sans认定他是一个罪大恶极的混蛋,Sans下意识的停顿了一下,他转过身看着Murder。“只是杀人对吧。”


“当然。”Murder笑着说,他的笑容透着危险。


“为了什么?”


“为了地底的和平。”Murder张开双臂冲着他疯狂地说。而Sans听完看着他的眼睛,先是恐惧,后皱眉,最后他叹了一口气,他拥住Murder,并拍了拍他。


“休息一下吧,Sans,你太累了。”Sans说,Murder听着他的说完这句话愣住了。“你也是我,不是吗?”


Murder下意识的想去抱住Sans,却又缩了缩手,就像在抓一个易逝的存在,灼热,温暖,能给他一丝希望。他有话哽在喉咙,如同吃了话梅那般,想说却说不出口。


他不敢说,他只企求能丢掉自己的那颗心,让自己别在在乎。


他的内心中一直在对Sans说的是:“继续逃,别在意,直到离开。”


而如今Murder已经哑口无言,只是流着泪,他胡乱的抹着脸,却发现没有泪水流下。


——————————


Murder开始止不住他的回忆。


而Sans喜欢在巡逻时拉着他一起鬼混,去grillby,或者拿着小号开始胡乱的吹起来,最后在被Papyrus发现时,他只是又随口说几个双关,看着Papyrus跺脚的样子,又捂住嘴笑了起来。这个时候他会去看Murder,Murder只是放下手拿着小号,看着Sans与Papyrus的互动,脸上没有丝毫笑意。


之后Sans发现Murder突然消失了,他一向知道Murder是个阴情古怪的人。一天又一天,他等着Murder再次出现,可惜并没有。他知道他藏着——每个Sans都是半虚无主义,都有在逃避的东西。他叹了一口气,他当然明白他在逃什么,于是他穿好衣服,在桌上留好便条告诉Papy可能消失几天,便走出家门。


Murder更喜欢在独自在地下游荡,有时躲到一个无人的角落自说自道。他开始会下意识的去模仿他曾经做的事,也就是Sans习以为常而他开始有些陌生的日常习惯。这些无疑是一场叙旧,让Murder感到困扰与绝望的,他试图不去想,回忆就会从四周向他涌来,让他感到窒息。于是导致他开始远离一切,然后去一个人孤独的在夜晚走着。


他在雪镇一旁的云衫树林中躺下,他的脑袋枕着篷松的雪,试图学着Sans那样轻松的躺下睡去,他庆幸他是一个骷髅,对于温度并不敏感。他闭上眼,放松。


Murder不知道为什么,他觉得躺在雪地时,他的心不会再淌血,他呼吸的会更加的顺畅。他希望就此淹没在雪中,一去不返,消失的无影无踪。雪是温暖的,就像是柔软的床铺。但他依旧觉得少了什么,空空的,压抑的,像一块石头压在他的心上。


“你觉得幸福吗?”这时他脑中的幻影说。


Murder揉了揉眼睛,看着那个还在变换着样子的幻影,下意识的说:“不幸——”


他立刻惊坐起来,瞪大了眼睛,立刻抓起一把雪,只到寒冷沁入他的咽喉,让他重新镇定起来。


“那你为什么不好好的休息一下呢?”他看到那个幻影围绕在他的周围。



废墟的幻影看着他。

废墟的幻影听着他。

废墟的幻影笑着他。


“善良的母亲”用虚伪的仁慈嘲笑着他对幸福的逃避。


“奇怪的家伙。”Murder嘟囔着,他闭上眼,陷入雪中。他选择被孤独的荒凉收留,长时间的,刺骨的,他选择冰封自己的内心。


他等待着自己的内心再次被冰冻。


直到早上Sans找到他,他拉着他回到家,看着他湿透的衣服,立刻从衣柜里翻出两件衣服给他换掉。而Murder只是眼神偏移的看着其他地方。


“没有关系,我知道你也会讨厌一个肮脏的杀手的。”Murder撇着嘴说。“睡在雪地相反你不会介意。”


“不介意?”Sans突然扯住他的领子。“不,Murder,相反我并不讨厌你。”


Sans把他拉到餐桌旁,有些生气的进入厨房。过了不知多长时间,他端着一块温热蛋派递给他。


“吃吧。”Sans叹了一口气。“你消失快小五天了,饿坏了吧。”


“为什么?”


“你不是我吗?”Sans回答。


Murder沉默地看着他。


“为什么你……要帮我?”Murder又问。


“至少不能看着你把自己的心给活活憋死。”Sans歪了歪头苦笑一声。“至少能放松一下,还有先吃吧,并且你要牛奶吗?早上可不能喝番茄酱。顺便你的卧室已经收拾好了,可以不用在睡沙发了。”


Murder愣愣的看着他,他坐在餐桌前,拿起叉子狠狠的叉起蛋派,放在嘴里,淡淡的甜味在口中蔓延,如同生嚼着麦芽糖一样,逐渐变成涩感,随后费力的吞下。他看着Sans趴在桌上休息。


“可以不用这样做,Sans。”Murder语调平和的说。“我不会有任何事。”


“但是你也是我。”


“没关系,现在我很——”当Murder说出这句话时,他下意识的把最后一个字吞了下去,他无法直面这份东西,他猛地把派囫囵塞到嘴里,瞪大眼睛,捂住嘴逼自己吞下。


我现在感觉很好,我很好。他的内心重复着话语,让Sans看不出他的真实感受。他拿着盘子,站起身,走进厨房,直接把水龙头开到最大,把盘子冲洗干净,把盘子放回架子上,同时关上水龙头。他提了提兜帽站在门口。


“我去巡逻去了。”Murder没有回头向他说。


“等等,Murder!今天是休息日!不用去—”


Sans的脸色突然诧异起来,他立刻站起身试图抓住他的手,去拥住他的身影,却发现他眼前只是一扇紧闭的门。


————————


Murder在酒吧喝的烂醉,他本来想就这么倒头睡在酒吧。但是他想起Sans,他看到的身影就在眼着,像一道从窗户射出的光,他伸出手,想去抚摸,却什么也没有抓住。他突然把瓶中的酒直接倒在了他的头上,试图让自己更加清醒,酒水映照的反光就像是那道光照在了他的身上。随后他把酒瓶扔到地上砸的粉碎。他蹭了一把脸,歪歪斜斜地站起身,走出酒吧。



而他把窗户关紧,顺便又拉上了窗帘。



他走到雪衫树林中,扶着树,扯下兜帽,低下头,他把食指与中指伸进嘴中,反复自虐式地按压着自己的咽喉,在寒风的刺激下他剧烈呕吐起来,他的胃部开始距烈地痉挛起来,似乎是想把喝下去酒液吐的一干二净,只到吐出苦味,他依旧不满足,他掐着自己的脖子,靠着无尽的窒息感,继续干呕着,只有苦水从他的嘴里流下。他的嘴里是一股一言难尽的苦涩,他已经什么都吐不出来了,无论是唾液还是胃里喝下去的酒,甚是充斥着酸苦的消化液。但是他依旧掐着自己的脖子,就像是对待一棵弱不经风的野草,去掐断他的茎与叶。他在朦胧中看着这株野草枯萎,可他又看到一束白光在眼前闪过,他不知道自己看到的是否是因为窒息感而出现的幻觉,他什么都不知道——一抹微笑,是乐观的,温和的,虽然是积极但是有些虚无,还是依旧敢于面对生活的。Murder知道这股笑容不同于他,这个是他已经忘却的曾经的自己的笑容。在这一刻Murder似乎又想笑了起来,可他没有。但唯独这时,他在幻觉中看到的这一抹笑容,他希望不是什么幻想。一阵晕眩把他拉回现实,他开始本能的松开手,摇摇晃晃地后退几步,再一次倒在雪里,直到寒冷把他激醒,他再次慢慢地站起身,敲了敲自己的脑袋让自己足够清醒,又转了转脑袋。他的脑袋的潜意识告诉他回家,于是Murder便蹒跚的走回家去。



Murder轻轻的打开门,动作轻到没有任何声音。他拿起挂在门后的衣服,进到厕所,把自己的衣服丢到洗衣筒里,拉上浴帘,打开喷头快速冲洗自己身上的酒气味,最后拿着自己的牙缸接上水漱去口中的异味。


他穿上衣服,打开自己的卧室的门。他没有开灯,让他看清卧室里的一切的唯一的光源是他的眼睛。床单很平整,被子整齐地放在床上,窗帘没有拉上,床头柜上的钟表显示着现在的时间已是深夜。


他没有去拉窗帘,Murder直接拉开被子,望着天花板,感受着周围的一切死一般的寂静。随后Murder闭上眼睛,静静地入睡后,便悄然陷入了梦境中。


他在一个房间中,天花板很高,没有门,没有窗户,里面只有一张桌椅,他在四周走着,敲打着墙壁,试图去击碎它。他大喊着,怒骂着,一切都无济于事。


“怒骂有什么用呢?你看你现在还不是封在这里吗?”Murder严厉的对自己说。“不如冷静下来,停下来,收声。”


他知道梦境里没有真实的,可惜时间让它彻底成真。于是他只是静静的坐着。时间越久,他的状态就越早,但是这里没有幻影。这里让人不安,于是他想出去,他感到了由衷的恐惧。


“我现在感到恐惧……我对于封闭感到不安,我现在只想解脱。”他封死的心让他哭不出来,他只是开始抓挠着自己。直到他瞥见桌子底下放着一个小玻璃匣子,而里面有块蛋糕,上面用葡萄干拼成两个字——“吃我”。


他没有管蛋糕是否有问题,直接囫囵吞下蛋糕。淡淡的甜味在口中蔓延,味道很像Sans做的蛋派。Murder的身体开始变大,随后他开始哭泣起来,就像是要把经历的一切噩梦全部倒出。


泪水淹没了房间,掀开了房顶,阳光照耀进来。直到他因为阳光身体缩小的他正常的大小前,Murder一直绝望的在自己的泪水中飘浮,咸涩充斥在他的周围,一切都是窒息感。他抬起,看向天空,他看到光芒,同时又感受到又东西拽着他,他奋力的在泪水中挣托他们,并向上游去,他不知道是为了什么,但是他知道这个很重要——拥有了就不能在失去。于是他奋力的游着,躲避着拉扯他的东西,直到顶端。


Murder坐在屋顶边缘,看着阳光,一切都很温暖。他又低下头看到室内,黑压压的,压抑的,里面的手试图把他拉回去,让他再一次陷入绝望。


他沉默的看着,“啧”了一声。


“……容我拒绝。”他轻声对他们说。“我现在可想再幸福一会儿呢。”


他摘下兜帽,看着阳光,之后背对着站在屋顶边缘,他身体后倾,如同一只轻巧鸟儿一样从屋顶落下。


他看着太阳,日光照耀着他的全身,让他感到温暖与安心。他又看到困住他的房子是一座倒着的塔,直冲云霄,不见天日。


Murder突然想起他在Dusttale中,那个猫女士手中有一幅塔罗牌,他也曾好奇的玩过。于是他抽出了一张。


“逆位的塔。”Catty说,她的话语很平和。“寓意着幻灭或毁灭的,一次性富有冲击的。当然心中的塔崩塌,也可能代表自己的解放。盲目的压抑只会适得其反,长久下去,不论你如何抗拒改变,它迟早会发生。比起抱残守缺,不如趁早打破。”


Murder恍惚的想了起来,之后他清醒起来。他依旧在空中坠落,他张开手臂,如同一只鸟儿,在空中飞翔。他的思绪与情感在他的心中飘浮,他放松自己,第一次的他感到自由与解脱,以及无比的放松。


直到他坠落到地面,没有痛疼——他被人接住,那双手环抱着他。直到他的脚落到黄砖地面,他看到塔下压碎了一幅镣铐,还有一条红色围巾。Murder扭过头看到Sans,Sans向他伸出手。


“一起去回家吗?”Sans背着光向他伸出手。Murder想握上去,却还是迟疑了一下。


“但是我还不清醒,我还没有那个清醒的头脑。”Murder说。“我可能会伤害到……”他的声音越来越小,回避着Sans的目光。“其它人。”


“但是你击败了那个屠杀的人类。”Sans指了指塔下。“在这个世界上,你没有去谋杀就击败了他。”


Murder和他一同走在用黄转铺成的道路上,看着沿路的一切。


“那家在哪儿?”Murder问道。


“在黄砖路的尽头。”Sans笑着,并用手指着前方。家在那里模糊不清,但是Murder隐隐约约的能看清那里是一栋房子。“你的家人与朋友全在等着你。”


Murder愣了一下。


“但是我还没有一颗心,去真诚的面对他们。”Murder又喃喃自语道。“他们不会原谅我的。”


“他们早就原谅了啊。”Sans把他的手拉过去,“他们反反复复的听着你对着幻影的赎罪,一遍又一遍的原谅着。”


他拉着他,在黄砖路上奔跑着,踏着黄砖发出“Da”“Da”的声音。Murder看着沿路,才发现这里是地上的世界,不在是地下,他们已经从地底下解放出来。太阳在当空,蓝色的天空作为衬布,一切就像一个童话一样。


就连Murder也当了真。


路边的草坪也没有他讨厌的毛茛花与其他的金色花朵,也没有他讨厌的墙壁阻拦。


直到他们累了,最后还是走在了黄砖路上。直到走到房子前——和在地下时的房子没有什么区别,不过多了一个车库,一些装饰也变的更新了。而Sans站在一旁,把手拄在后脑勺上。


他笑着说:“应该由你来打开。”


他刚握住门把手,手却又退缩了一下。


“可是我还没有胆量与勇气去面对我伤害过的人。”Murder有些畏怯的说。


“没关系。”Sans笑着说,并握住他的手。“那我们一起。”


“好。”


Murder下定决心,握住门把手,推开门。再一个闪光后,Murder有些短暂的失明。他再次看清后,发现周围一片黑暗。他试图去呼喊Sans的名字,却发现他又一次沉浸在自己的泪水中。温暖退去了,只留下了寒冷,幸福退去了,只留下了压抑,没有希望,也没有绝望,只有无尽的孤独。


但是Murder还是拒绝了,他渴望一个幸福结局,他想拥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快乐结局。


他奋力的向上游,他看到两个空洞的洞。他认的出来,这是在一个巨大的头颅里。


他瞪大了眼睛。


他大着胆子透过这双眼去看外界,看到的是Sans与他的朋友一块聚会。之后他听到了心跳声。


Murder看到他透过Sans的眼看着快乐,他用着Sans的头脑看着他思念的家,他透过Sans的心看着他深爱的一切。


他只能看着这些,却永远无法达到回家的现实。


Murder在泪水中奋力的撞击着外壁,试图去撕破它,可惜没有成功。


最后他绝望了。


他在泪水的压抑与绝望中他开始挣扎起来,他感觉到那些手又在试图拉扯他,他又开始奋力的抗争起来。


最后发出一阵响声。


Murder被后脑一阵剧烈的疼痛惊醒,他醒来时躺看着天花板——他滚到了地上,被子也被他拉扯在地。而他又看到Sans扒在他的床头打着磕睡,而他身边堆满了纸。而窗帘也被拉上。


而Sans也被这些惊醒。


“你……”Murder还是没胆量说出口。“晚上我干了什么?”


“你在哭。”Sans叹了一口气说。“撕心裂肺,然后我被惊醒,立刻过来去平息你LV的躁动问题。”


Murder蹭了一把脸,才发现脸上沾满了泪。而他的表情却没有变化,甚至是极度的平淡。


“之后?”Murder向Sans询问道,他对自己什么都没感受到感到了悲伤。


“你确定,要听吗?”Sans迟疑了一下说。“可能对你不好。”


“确定。”Murder看着Sans的眼睛说。


“之后你的魔法开始失控,你开始尖叫,并且一直下意识的掐着自己。”Sans看到Murder瞪大了眼睛,继续坦白说。“然后你开始胡言乱语起来。”


“那我说了什么?”Murder并不畏惧,他只是把这些当作一个试炼。


“我想想,心?清醒?胆量与勇气?还有很多,不过全是支言片语……我并不完全知道你经历了什么,但是我感到难过,抱歉。”Sans缓慢地说。“但是只有一句……是完整的话语。”


“是什么?”Murder盯着他说。


我想回家。”


Murder彻底的愣住了,他感觉自己的灵魂涌入了很多东西,但是他没有丝毫的感觉。他低下头,检查着自己。



Sans

LV:20

exp:99999

*……



没有回应,什么都没有。他只是觉得空空的,压抑的,他的样子就不像一个常人所有的表情——正常人的压抑迟早会崩溃,并且出现一些缺口,会使人不断去羡慕对情感的拥有。


“你在流泪。”Sans说。“Murder?你感受到了吗?”


他又用袖子蹭了蹭脸,袖子上满是泪。


“我……”


Sans刚想拍拍他,而Murder却立刻躲开,他立刻慌张并带着恐惧跑出卧室,走入捷径消失的无影无踪。


Murder靠着墙壁,喟叹着。他扭过头,他看到那个幻影又围绕在他的周围。


“你为什么要害怕?”幻影说。



雪镇的幻影看着他。

雪镇的幻影听着他。

雪镇的幻影笑着他。


“关爱他的家人”用虚伪的关心嘲笑着他对他人帮助的恐惧。


————————————


Murder又开始经常的消失,他对睡觉产生了一定的恐惧,他渴望一次噩梦,但是没有。只有一次次自虐式的熬夜与过度地喝酒让他一次又一次的陷入极端不稳定的无梦睡眠中。


Sans只有在这时,才能找的到他。他看着他昏睡,却在他想触碰时又再次惊醒。而Murder看着他,只是醉醺醺地说:“我没事。”


“但这样你的身体会出事。”Sans忍了他好久终于有一天开口说。


“我不会死,Murder也不会死。”Murder说。“只有这样才会没人知道。”


Murder愈是这样,Sans对他的关心就越是强烈,而Sans却无法理解他,他不明白,但是他会尽己所能帮助这个已经疯狂与错乱的自己。他们是一体,却永远无法触碰。


而Murder理解他的一切,但他无法说出口,真相只会害了一个人。


他打算彻底的封住自己心声,压碎他灵魂最渴望的那份救赎。


Murder喜欢在回音花室徘徊,寂静,让人感到恐惧,花儿一遍遍重复着过往人的声音,但是这些声音唯独没有Murder的。他依旧在花朵中走着,就像是一个随风滚来滚去的小石子,一个透明的,像空气一样的事物。


最后他坐在紫色的石墙旁,把帽子又拉低了一些,他不知道为什么发着抖,他害怕Sans来到后从他口中“撬”出真相,他更害怕自己的不自觉。


Murder就这样静静地坐着,他沉在自己的思考中,只到一束光向他打来。


“你在这儿?”


他看到Sans拿着手电筒向他照来。绝望,惊惧,痛苦,悔恨,希望,恳求一并涌入他的脑海中,他看向Sans。


“不不不!我没出任何事!只是一个噩梦,关于蛋糕的!”Murder突然露出笑容说。“蛋糕在梦中是一个谎言,明明能力是可以让人变大逃出去却只能变小把人困住。”


Sans叹了一口气,坐在他身边。


“你的状态很不好。”


“我没事,那你来是干什么。”


“代一句话。”


“谁的?”


“Papyrus的,我弟弟的。”Sans说。“他十分感谢你,你能帮他出主意叫我去工作。”


“没想到明明某方面是一体,但却是个工作狂。”Sans突然笑出了声。“他知道我可以找到你,所就托我给你传达这条消息。并且,呃,他想感谢你,想给你准备礼物,但是不知道给什么。并且呃……他很关心你,甚至他询问过他的很多朋友。”


“并且,其他人也想知道为什么。”


他看到Murder的笑容渐渐的淡去,逐渐露出恐慌。


“嘿,你,你知道,我的AU某种意义上已经崩溃了,对吧?”他站起身,后退几步。“我,我想我该走了,请别再找我了,我要回去了,指的是回家。”


“等等!”Sans刚想站起身,拉住他的手时,Murder却已经逃走了。


Murder快速的逃跑着,甚至无视了自己拥有捷径,他听到一个声音。


“即使这是现实你也会害怕吗?”幻影说。



瀑布的幻影看着他。

瀑布的幻影听着他。

瀑布的幻影笑着他。


“飒爽的战士”用直白的话语嘲笑着他对他人拯救的绝望与懦弱。


最后Murder跌落到一个“洞”中,他回到了他的奇幻之国。


Murder回到了他的家。


——————————————


Murder彻底的失踪了。


Sans逛遍了整个地下也没有找到Murder,他当然知道Murder的家是哪儿——Dusttale。他当然知道他和Murder的关系最多只能算是朋友,即使现在只是一个过客,但是他依旧止不住去想念他的朋友。


Dusttale,荒凉的空白AU,地下因为Murder与人类的战争空无一人。Sans也明白Murder不可能把这种地方当成家,除非他是为了逃避什么。


Sans第一次下定决心要去问个清楚。


他推开了家后的实验室,灰尘铺鼻而来,呛的他咳嗽了几下。他开始整日泡在图书馆里,拿着笔记本,重新开始研究时间线与平行世界。他忘却了时间,反复书写着,计算着,失败着,或是成功着,一次又一次。而他只是为了一句答复,Sans坚信他的努力是有用的,是值得期待的,他可以告诉自己真相,即使Murder可能依旧说着他那些伤人的回复,但至少他可以真正的面对自己。他累倒在实验室,忘记了白昼上黑夜,也模糊了工作与休息。他买了很多袋泡面,在实验室中吃着。他又日以继日的研究着,他擦着汗,盯着图纸与机械。


Sans鼓足了勇气,曾经的科学家充满了信心。


直到此刻,他看着机械——庞大的,完整的。他迟疑了一下,还是按下了开关,然后打开门。


他成功了。


他站在Dusttale的雪地上,压抑,死寂瞬间向他席来,让他不寒而栗。他回过头,却看到Murder从废墟尽头的门出来。他手上拿着一根尖利的骨刺,向他走来,随后他近乎瞬移过来,下意识的向他攻击。而Sans也快速用法力挡住他的攻击,然后快速瞬移后退。


“等一下,Murder!”


在那一瞬间,Murder的身影与人类在他眼里有一些重合。而之后,Murder看着他停住了,他开始继续低声与幻影絮语着,一切停滞了,Sans又冲他大喊道,这时Murder才反应过来。


他的样子有些震惊,同时也让Sans感受到了一丝绝望,他想张开口,却又只是无语凝噎,沉默了许久,Murder才说道。


“Dusttale只剩下这点距离了。”Murder顿了顿,依旧是冷冰冰的话语。“废墟的门是起点,而你站的地方就是Dusttale的终点,如果你选择往前走,你身后区域就会支离破碎,最后你的一切变为灰烬。”


而Sans还是选择向他走去,最后紧紧的拉住他的手。


“……一起回家好吗?”Sans说,“不要再憋着了。”


Murder没有动,也没有露出什么表情,他任由他拉住了他,他手中的武器滑落在地,他看着眼前的世界逐渐破碎,之后他们一同跌落在黑暗中。


而这时Murder抓紧了Sans的手。


“哈……我也彻底的失败了呢。”Murder看着他的眼睛,没有悲伤,只是释怀的笑着。“但如果是我信任的人,如果是你的话,一定能成功的……”


Murder逐渐喃喃自语道。


“什么……”


“如果是你的话,你一定会有勇气面对现实吧,那时候,说出来,打破它,用真相面对想说出口的谎言。”Murder笑着说。


“谢谢你,让我做回Sans。”


“我很高兴终于有人识破我,我装得太累了。”


“但是,对不起,我将这个包袱扔给了你。”


“等等,发生了什么?”Sans急切地说。“我没理解,你在说什么?!”


“你救了我,但这次我想救你。”Murder扭头看向周围镇定地说。“这个时空只能容许一个Sans,活下来,走吧,回头,别看我。”


“最后,谢谢。”


Sans听到他的话语开始如同机械一样,他震惊的瞪大了眼睛,没有回头,看着Murder的身体逐渐化为一片数据,1与0的字符交织在空中,如同基因那样的螺旋般,在它的末尾化为无数个点,最后回归到本质——Sans什么都没抓住,一丝一毫全都消散于空,他只是看到Murder冲他笑着,似乎是绝望着,又希望着什么。


他感觉他沉在一片深邃的海,无光,而黑暗中唯一的光是他,孤独,压抑的他也没法呼吸。


之后Sans看到了一条黄砖路,没等他踩上,他就感到他开始坠落,他看向他眼前的事物,他突然知道了这个是什么。


他在一座塔里,这座塔不见天日。


而他在塔中坠落。


——————————


Sans从床上惊醒。


他好像刚刚做了一个光怪陆离的梦。他梦到了一个和他一样的骷髅的死,他梦到自己陷入了黑暗,他梦见自己在坠落,他梦见了一座塔,高耸入云,深不可测。他认得那个“Sans”——Murder,那个精神恍惚的骨,那个一直在压抑自己的家伙,而他感觉到他获得了解脱。他觉得一切是假的,他飞速的穿好衣服,来到家门后的实验室,看到报废的机械,又看到衣服上淡淡的灰尘,才发觉一切是刚刚真实发生的。


Papy告诉他,他是在废墟的大门前看到了晕过去的他,然后背回来的。


“那Murder呢?”


“你在说什么,Sans。”


Sans愣住了。


他这几周反常的开始去巡逻,一次又一次,他总感觉到他的举动很熟悉,但是他知道,Murder已成为了记忆,他现在只活在他的脑海中。而他也明白多思无用,行动才可能去规避未来的将会的事。


如他所感,一个人类走出了废墟。


他检查了那个人类。


LV6


废墟空无一人。


他这一次终于犹豫了,即使他最后开始全力抵抗那个用着偷来的灵魂的人类,很可惜,他依旧失败了。


Sans睁开眼,发觉一切重置了。


他又一次重复着剧本,一遍又一遍的演出。他看着其他人对这些混然不知,他看着自己的记忆一些逐渐模糊不清,时间开始贪婪地吞噬他记忆的一切细节,让其余的与不同世界线的记忆相互勾结——他的脑袋终究不是一台电脑,可以做到复杂的信息处理。


这时Sans才知道坚持有多么的困难与艰辛,这段时光只有无尽的噩梦导致夜晚的一次次惊醒,与他人交流时极大的障碍,还有在人群中的压抑与孤独,它们最终让他的内心备受煎熬。


他忘记了很多,尤其是在人类到来之前的日常生活,这些在他脑海中荡然无存。


但是他依旧模糊地记得一个约定,Sans依旧天真的坚持着——再努力一点,他的快乐与幸福就会回归——就像所有的童话一样,努力的事物终将绽放出光芒。


这是第89次的屠杀。


已经厌恶剧情的人类再次聆听起游戏剧情,行动依旧是一次屠杀。他的轻蔑让Sans彻底的开始有些愤怒。


当他与那个人类在MTT开设的餐厅中“交谈”时,而他听到那个人类噗嗤一笑。


“你说的真有趣,但是这只是我花了9.99美刀买的游戏,我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这只是一款游戏,所有的人都只是一串串的数据,无论是那朵花还是其他人,生命的本质为数据。而只有Sans,他在这场游戏中被赋予生命。他在最后的长廊中死去前恍惚的看着光芒,在他闭上眼睛时想安眠时,这一切又一次被重置碾压过去。


他看着清冷的雪镇。


他的脑子中突然出现一个想法,诡异,却又是真诚的请求。


——如果这一切只是游戏的话,他们是不会记得的。


——游戏?


“游戏。”



压抑成疯最终让人崩溃,于是他回避了道德,只是为了他想践行的正义。他抛弃了自己的家与朋友,走上一条不归路。最后他缠绕住内心,压碎他灵魂渴望的那份救赎,他觉得已经没有人可以去再去救他。


Sans冷漠地看了眼手中沾着血的骨刺,他拉了拉兜帽,踏着沾染着尘埃的雪,一步步往瀑布走去。Sans向身后望去,废墟的大门敞开着,如同一个黑洞,他凝视着,又回过头,继续和papy交流着。


一遍。


又一遍。


战斗无休无止。


他放弃了很多他曾乐于干的事,他开始厌恶自己的曾经,甚至是现在也是如此。他开始在酒吧里滥用酒精去麻痹自己,他开始去调控着监控画面看着自己干的混蛋事,以至于在夜晚用短暂的睡眠中生成的噩梦来屏蔽自己的心里的怜悯。


Sans乐此不疲的用谎言掩盖一切。


他恨自己。


他依旧爱着自己。


融合怪已经彻底的消亡了,Sans也终于成功找到了处决他们的方法,他才发觉自己现在已经变得那么的残忍。他看着实验室里肮脏的镜子,他看到自己的眼睛。


他对自己说:“我叫Sans。”


“不,你不是,你只是一个肮脏的谋杀狂。”幻影对他说。


就像所有的童话一样,努力的事物终将绽放出光芒,Sans也终于成功的杀死了让他仇恨的人类,一次又一次,甚至是让那个人类对他恐惧,让他决心不在稳定,他疯狂的狂笑着,捏碎了那个小偷的灵魂。


他成功的给地底解脱。


可是他没有感到一丝轻松,只有无尽的负罪感向他涌来,他无法逃跑,也无法站立。他试图去干些别的去缓解他们,他打开书,看着悲喜剧交织,而他无动于衷,他甚至分不清这是悲剧还是喜剧。


他在这个充满灰尘的世界来回走着,他缄默着,无声无息。Sans不会自杀,而他打算就此在这个世界等待自己化为灰尘消散。


——————————


Sans走着,不小心跌落到一个“洞”中,这个是游戏的漏动,代码组成的事物无法阻止,他在洞中掉着,模糊间他看到一条黄砖路,于是他回到了他的“奇幻之国”。


他掉落在经由废墟的那条路上。Sans看到一个和他一模一样的骷髅,愣了一下。他盯着他的眼睛,从一瞬间的惊惧,又变成了一瞬间的绝望,之后又从容的看着Sans。一丝不详的预感从他的心中生出。


“嘿。”先打破沉默的是对方,他从手上看过的关于宇宙的书藉。“我知道事情有些古怪,但是你叫什么,怎么称呼?先说好,我叫Sans,骷髅Sans。”


一模一样的话语,记忆如同潮水般涌来。他不知道怎么面对自己。他想起Murder的话——用真相面对想说出口的谎言。而他想出声却发现已经完全说不出口。


而现在他是Murder,之后他会救他,然后重复一切。而现在他想打断,于是他选择隐瞒。


只要无人知晓就可以打破,对吧。Sans抱着侥幸心理想着。只要我能在开始关心自己之前逃走,逃到一个无人知晓的角落,就可以,对吧。


““Murder。”他只是简短而冷漠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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